更漏子|评《鹊踏枝》
赠 @源十枢
《鹊踏枝》是我近期非常喜欢的一章作品。
《鹊踏枝》本牌,原是教坊曲,后作词牌,系《蝶恋花》旧牌,有鱼水同欢之意。
或又再取晏殊词,独上高楼,欲寄尺素之意。
无论如何,诉尽缱绻之能事。
于《不知春》为情之一事,作为相和。
然,缱绻有时,多为本真。
《鹊踏枝》最吸引我的,便是情之真切。
开篇时候,写虞荼少时,倔强模样,跃然纸上。
彼时年少,情爱二字,还不甚相通。
接言玄武洞出逃。
江澄方知,天不怕地不怕的虞姑娘,也不过是个孩子。
二人共苦,她舍了爱物帮他。
似是白素贞的伞,薛湘灵的锁麟囊,为后之多事埋了伏。
也是这次,或许是江澄第一次对虞荼多了些别样的情感。
她的不设防,他的未松开。
她视他为亲近,他认她为甲胄。
只是到底年轻,快意恩仇,轻言爱恨。
家仇尚在,血海未平。
一如那套散失无迹可寻的昆仑水玉,到底玉碎斑驳,不知何处了。
期间种种,无暇回顾。
不论是江澄,还是虞荼,忙于生计已难,又怎会有闲时去思索儿女情长。
长此以往,无人相记。
若依此后聂二“蹉跎”之言,倒也不虚。
可事有轮回。
中秋求娶的一块月饼,让迟钝多时的江澄回过些味来。
她记得他的喜好,他念着她的身影。
当是或是为了责任,可到底是陷入了朦胧的爱恋。
以至于后来多年的夫妻相得,细水长流;鲜衣怒马,嬉笑怒骂。
左不过都是那些年未曾来得及细思量的吉光片羽的后续与升华。
多少次擦肩而过,多少次执手共度。
一如那套再难追回,却在新婚之际又死而复生的水玉。
是虞荼原来用过的那套也好,是江澄新打的也罢。
可那份心意,那份朦胧的爱意,自玄武洞出逃至今,炽热从未变过。
蹉跎吗?
迟钝吗?
可这恰是真实人生。
人间是少有金手指的。
也从未有人是为了一场旷世之恋而降临人间。
那些未曾察觉的深爱,并非不存在,而是在夜以继日的忙碌中逐渐加深,直至破晓黎明,大白人间。
有鹊来,踏枝头;
惊塞雁,起城乌。
一切从未曾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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