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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成双夫妇|李承泽X牧云严霜】快平生

本意每每不想写长篇

到最后都会刹不住车成为长篇


随便写写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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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李承泽与牧云严霜的婚期定在腊月十四。

 

那一年,京都的雪,来的比往昔迟些。

眼看着腊月快半,生熬到了十三,天边方有了些暗云层积。

可那预料中的一场大雪,却如何也不肯纷扬而下。

 

又拖上一日,到了腊月十四的破晓。

天幕平白,黑云逼压,鹅毛飘散。

 

朔风早起,裹挟着雪粒子,四散在京都的每一个角落,留下清晰可见的纯白颜色。

 

作为庆帝的爱子,二皇子李承泽的婚宴自冬月便开始筹备了起来。

于京都耀眼了多日的红,此番终于被迫稍稍收敛,与那雪色争辉,红红白白,疏影浮动,更添情味。

 

如此风光,自需外宅领略。

行了新人礼便被送至内院之中的新嫁娘确是无缘一观的。

 

话说回来,无缘的,又岂止这京都雪色。

深宅大院,海外孤女。

纵有千金之尊,到底无所依凭。

若是嫁位冷心冷情的无宠皇子倒也罢了,可来人偏偏做的,是那清贵风流盛宠不衰的二皇子的妃。

往后时日,东宫脸色,世家为难,只怕难过。

 

就事论事,无知的,又岂是婢子仆妇。

满朝文武,满堂勋贵。

纵晓天文地理,到底难行天下。

恐无人知。

这位新嫁娘她,嫁前看惯了雪大如席,对着那冬日胜景,少有欣喜,多是麻木。

 

被迎入房,牧云严霜自顾自掀开了面上红绸。

四下打量,入目的,皆是喜色。

 

红灯笼;

红喜烛;

红宫服。

 

不过一瞬,她便敛了神色。

跃目的红,仿若阵前鲜血般刺眼,而又偏惹人心潮翻涌。

 

牧云严霜虽说年少领兵,可到底也曾少女怀春。

 

她曾无数次畅想自己的新婚之夜。

不论是在天启皇城,还是在瀚北营帐。

总都不该如这一切真实发生的今日这般——初来乍到的国度,从未谋面的新郎。

以及,安坐床侧,犹如物品般任人宰割的自己。

 

她安静的出神,脑中却一片空白。

明明是她的大喜之日,可她却偏偏不知该思何事,想何人。

 

外间更漏滴答。

风雪渐小,一轮皎月自檐边露出半个脸来,清泠泠打进殿里,扰乱那赤红的一切。

 

夜,深了。

外间的宴饮随着庆帝回銮慢慢淡下来。

 

到最后,竟只剩下自斟自饮的范闲一人。

 

自秋日里王府相救,不过数月,范闲与牧云严霜二人已从最初试探猜忌走到了如今引为知己。

 

相同的境遇,相似的经历,让两个年轻人无关风月惺惺相惜起来。

 

琉璃瓶中酒倒出最后一盏,有人上前握住了它。

 

范闲红着两颊,睁大了眼睛去瞧。

那一只白净修长的手长着一张熟悉的风流不羁的脸。

 

他此番挑眉望着自己,更添几分妩媚。

“你醉了。”

 

“我。。。没醉。。。”

范闲从小白手的手上抢过那方琉璃瓶,随手放在桌案之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踉跄着起身,俯视着此刻正蹲在案前的风流脸,在他肩上重重一拍。

“李承泽。她是我范闲为数不多的朋友。我知道,你不是她的良人,可不管怎样,我今天在这请求你,好好待她。我向你保证,你绝不会吃亏的。”

 

李承泽身形未动,目送着行路艰难却还偏还要为友出头的范闲磕磕绊绊离去。

静夜里,他回想着范闲的一番言语,突然痴笑出声。

“绝不会吃亏”。

话里话外,他是奸商,他的新婚妻子则是宝藏。

 

晚来天复雪。

风起,掩住了门扉开合声,却骗不过严霜殿下一双耳朵。

 

她放下层层叠叠婚服下已被抚摸过千遍万遍的寒彻,自作主张地摘掉了鬓侧覆面。

 

龙凤烛影;

书案前人。

 

牧云严霜静静打量着她刚刚在案边正襟危蹲好的新婚夫婿,脸上不知该作何表情。

 

她看他,他亦在回望她。

 

他眸子亮极,发未束全。

聪敏之中带着几分不羁。

 

手边琉璃盘中,是几串冰晶般剔透的葡萄。

天寒地冻里,新鲜蔬果贵逾千金,而这反令之物,只怕更是有市无价。

 

这位盛宠之说,只怕不虚。

 

牧云严霜看着满嘴葡萄,腮帮子因咀嚼而一鼓一鼓地李承泽,倏地眉心一跳。

冬日里,大婚日。

这人竟随性地光着一双脚。

 

那双脚窗外雪般颜色,玉成般的剔透。

其上丝丝红线,血液流动,清晰可见。

 

牧云严霜身上一紧,匆忙将目光从那人的脚上胡乱转移到他脸上。

 

不动声色,李承泽将自己这位新娘的一系列反应尽收眼底。

只做不觉,他真切地朝她推了推手边的果盘,嘟囔道,

 

“王妃,吃葡萄吗?今晨刚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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