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小作lol

微博小号奥小作,极乐废料存放处
囍(Chinese Wedding)(Cover:葛东琪) - 祖娅纳惜

【世风日夏】【严世蕃x袁今夏】幻

05.

 

一场红事。

满是荒唐。

 

新人不同寝。

嫁娘不回门。

 

本就是假凤虚凰,便由人去说。

那些个街头巷尾闲话,听多了,早就毫不在意了。

 

汴京时候,六扇门内杂事众多,袁今夏打入职起便未曾有一日闲暇。

忙来忙去,本已习惯。

怎奈此番机缘巧合,竟得以在人间天堂杭州城里躲了清闲。

那可是如耗子掉进了米缸,黑熊钻进了蜜罐,无论如何也消停不下来了。

 

初时,到底顾及着严世蕃,她还怯怯几分收敛。

可月余间同他朋友般喝茶逗趣的相处,让她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去点。

 

四月里。

初入夏。

趁着孕事不酣,斗鸡走狗摆赌摊。

那些个平日碍于身份,感兴趣却玩不得的项目,都让袁今夏在那司马府四方的天空下玩了个痛快。

 

严世蕃始时只远远摇扇看着;

看见她乐,他也跟着傻乐。

到最后,越看越心痒,竟亲身下了场。

 

无愧于‘天下第一鬼才’的称呼。

小阁老手段高绝,从不按常理出牌。

眼见他赢的次数多了,袁今夏不乐意了。

 

她嘴角一撇,说是累了,赶忙收了赌摊,及时止损。

严世蕃心知她不过小性儿一诈,但到底心下系着她,便乐见其成地阻了她再白日胡闹。

 

袁今夏真正开始显怀,已是五月末的事了。

 

杭城夏中。

烈日炎炎。

 

严世蕃忧着暑热,专命人在袁今夏常倚着的池塘里填了冰块儿,数时更换,以消夏气。

念想着她是个片刻也停不下来的性子,便又命人从北疆寻了耐寒的黑鱼来,养在池中。

虽比不得锦鲤好看,可一来耐得住寒气,成活率高,不犯她孕中的忌讳;

二来她闲来无事,还能钓着玩玩,也是一趣儿。

 

仲夏里,厨房做了消暑的凉水荔枝糕来。

冰食,孕中妇人本是饮不得的。

可那凉物呈上来的时候,正逢午后膳毕。

东西摆在严世蕃手边,袁今夏的眼神就一直往严世蕃的手上招呼。

 

她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瞧着严世蕃手中青翠颜色的匙柄在那掺了牛乳的雪白凉糕里转了转,而后缓缓搖起一勺,齐于盏边。

袁今夏吞了吞口水。

 

严世蕃见状,心有不忍。

他眼风一转,转手将那勺柄送进了她手里。

 

他到底纵着她。

她笑嘻嘻地接过,脸上堆满了不好意思的笑,可手上的动作却飞快,似是生怕他反悔。

 

她张大了嘴,鼓足了气,急不可待地尝了鲜,活像只偷了腥的猫。

爽滑的口感转瞬即逝,袁今夏意犹未尽地吧唧吧唧嘴。

她手里紧捏着严世蕃递过来的那只碧玉制的勺匙,不放下,也不归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闲话。

眼瞧严世蕃摇扇远望,不曾设防的当。

袁今夏下手轻快,她巧妙地避开了碗匙相撞,手起勺落,为的,就是能再偷偷进上一口。

 

她一颗心系在那柄上;

一双眼牵在那勺端。

眼看着就要成功。

不想却被严世蕃抓了个正着。

 

“干嘛呢?”

 

他星眉上挑,浅碧色的眼透出几分笑意。

带着几分警告,他将把在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合拢。

而后,在她大臂上轻轻敲了敲。

“小姑娘。差不多可就行了。做人,可要见好就收啊。”

 

他支了那只空闲的手,靠近她,在她耳边小声叮咛。

他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戏谑。

没来由的,她倏地红了脸。

 

“大人。。。就知道自己吃好吃的。。。”

袁今夏若无其事地将那只勺重新塞到严世蕃手里。

她干咳一声,别开了脸,不想让严世蕃看出她的失态。

 

“你说什么?”

他转了脸正视着她。

 

恍惚间,他听她唤了声‘大人’。

不是‘严大人’,而是‘大人’。

 

严世蕃的折扇在手中掂了掂。

 

他将那把她用过的勺含在口中。

岭南的荔,赛过蜜糖的香甜;

夏日的冰,一点点在口中融开。

万般的浓情蜜意,柔情化水。

严世蕃似乎有些明白袁今夏为何会如此钟爱这等子甜腻玩意儿了。

 

“没什么。。。”

她适时地小声咕哝,仿若在说些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只属于情人间的蜜语甜言。

 

时光尽都该停在这刻。

 

夏日的天,好比孩儿面。

说变就变。

 

午间还一轮骄阳似火,暮里便落了雨来。

 

那雨来的急,却轻。

雾般打在脸上身上,丝毫不曾让人察觉。

可眼前,却实实在在地似被人蒙了一层纱。

 

严世蕃站在那雨雾之中,遥遥看着午憩方醒的袁今夏留下的一个剪影。

她斜靠在书斋窗前。

那书斋的窗半开着,露出她半个脑袋来。

许是午后醒来懒梳妆,她一头如瀑黑发随意披在脑后。

 

定睛细看,她手上正端正动作着,该是在临谁的帖子。

 

严世蕃的身子向前倾了倾。

便是在他脚步欲动的空,一片阴翳自头上覆下。

他皱着眉回身去看。

那是严风的伞。

 

撑伞的人眉间有难以舒展的阴郁。

“公子。刚得到京中的线报。陆绎,从诏狱里出来了。”

 

严风的话说的急,间或又杂着几分恨意。

可那份急与恨似乎分毫未曾影响到伞下之人。

他看着那人。

那人身形不变,甚至连唇角的笑意都未有一丝一毫的或敛或扬。

 

他只是走出了那为他遮风挡雨的伞,径直向他面前的书斋走去。

 

书斋后,有人影绰约。

严风想,那定该是府内的女主人。

他追了几步。

见那书斋窗侧,有人半歪着头,不知正在写写画画些什么。

 

未几,有清朗声音破风而来。

听声,那该是权倾天下的小阁老。

那时,他正念着首李太白的经典。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评论(28)

热度(68)

  1. 共5人收藏了此音乐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