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小作lol

微博小号奥小作,极乐废料存放处

【圈地自萌】【宇文护X穆霓凰】以江山计

作为权臣,以江山计,太师,你的智商需要上线了。


毕竟你是反派啊,以为学水牛一样忠直,郡主/独孤姑娘就会爱你吗?


醒醒吧😂


此篇伪护舒宝/伪靖凰

隐藏糖豆,大家随便吃吃吧

——————————————————————————————————

一.  惊春(下)


闻说宇文霖传他过府的时候是个深冬清晨,长安的雪下了整三夜,刚刚透出些初霁的意味以图掩埋两日前刚刚消歇的皇族纷争。


彼时宇文护正位中堂,洗漱完毕后,甫拿了块热巾来净手。


想到三日前的一晌贪欢,唇边不自觉的挂上几分笑意,连带着瞧前来报信的哥舒的目光都和缓上许多。


可北周太师年少成名,权倾朝野多时,若是因一时好恶而少了应有的机谋警惕之心,倒是旁人在痴人说梦了。


“五叔不理朝事多年,今日如此早早通传我去,想来不是要听前两日的来龙去脉吧。”他平缓开口,语气平常,却处处透着危险。

那白净小巾被他随意置于身后婢女托捧的鎏金描梅盘中,发出清脆声响来。


他不置可否,只一双凤眸似是不经意般从哥舒面上扫过。


“主上圣明。”感受到自家主子看似无状实则暗含探寻的目光,哥舒好似一只察觉到险情的豹,他躬一躬腰,主动回道,“晟王殿下向来对主上寄予重望,自是不会像那些冥顽不灵的老朽般劝主上放弃王图霸业。”


“不必捡着好听的说了。”宇文护屏退左右,语带调笑。

而后快步走近哥舒,食指拇指交叠,略带玩味地抬起他忠仆的下巴,直视他一双平时狠绝,此时却略带迷茫的双眸——宇文护彷若想从他的眼中看出宇文霖的真正图谋。


“五叔这一病多年。而病中的人往往是最脆弱的。”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宇文护悻悻地松开那只握住哥舒下巴的手,轻声叹息,“而脆弱,又长长意味着心软。”


哥舒动一动解除禁锢的下颌,暗自体味着宇文护言下之意,稳了稳心神,最终决定平平白白据实相告,“这几日密探来的消息,说是梁帝给霖王传了消息。”

宇文护眸光一转,听哥舒半晌再无多言,便心知老狐狸们的手段之高,纵是他耳目众多,眼线遍朝,也终究没能得知梁帝传信中的哪怕片语只言。


“梁帝那个便宜天子,被自家子侄夺了权柄,如今自顾尚且艰难,死到临头没几日好活了见自家天下翻不起水花儿了,便反想来我大周搅弄风云了吗?”宇文护心中有气,冷哼一声,“你们若是能稍微争点气,消息好赖灵通些,我此刻又何须在此猜度这许多。”


“是属下之过,还请主上责罚。”


“罢了。”宇文护觑一眼深俯于地的哥舒,摆一摆手,似是不想为此等小事而烦心,“五叔到底是五叔,于我而言,自是旁人比之不得;莫说今日是他有召于我,就是没有,我也自当衣不解带侍疾于塌前,”好似陷入冗长梦境,他声音萧寂,“我自小因身份特殊而为人轻贱,若非幼时五叔多次护我于羽翼之下,长成后又教习我权谋兵法,宇文护又哪里可能是今日名震九州的宇文护。”


冬日清冷,早间的霁景在午后被放大许多。

一轮暖阳高悬,打在晟王府满院满落的雪梅之上。

白雪渐融,洗刷着红梅朵朵,更加艳色,仿若春日桃花满目盛放。


浑浊着双眼的北周晟王宇文霖悄悄将两眼从梅树上拿下,定定打量着塌前尽心奉药的自家贤侄,“阿护,”早年间南征北战伤了肺,近些年随着年岁日长,咳疾愈发严重,以至于药石无用,“阿叔知你,你亦懂阿叔。你我叔侄二人之间,明人不说暗话。阿叔今日叫你来。。。”

他声音低哑,彷佛陈年未用的破旧风箱,让人很难将昔年大战北燕连斩七将的宇文五将军与这个流连病榻的凄凄老人联系起来。

 

而这,偏偏就更加令人心伤。

 

宇文护低垂着一双眼眸,心下不忍,吹一吹那并蒂双色寒梅碗中所盛的黑褐色药汁,递到老人唇边,“阿叔,先进药吧。”

 

宇文霖歇上半晌,眸光停在宇文护所执的那方药碗上,思虑片刻,将那碗早已无用的汁水一饮而尽。

 

“阿护,”宇文霖端着那方药盅,久久不愿放下,“元氏郡主过身有些时日了。阿叔想帮你谋一门婚事。”

 

“阿叔,您亦是重情之人。”宇文护心下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宇文霖掌中那只好看的瓷碗,“当知阿护今生所求,不过独孤家那一人而已。”

 

“所聘,是云南穆府的那位郡主。”宇文护所言何事,宇文霖彷佛全然未觉,他目光亦纠缠在那方彩绘梅花的碗上,全然自顾自的铺陈直叙。

 

“穆,霓,凰?”宇文护一字一顿,眸中是坚冰一片,一如南梁贞平二十四年那个孤身入敌营的雨夜。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届朗月清风,抗敌千里的少年将军,上有叔父疼爱,旁有朋友支持,终日所想不过天地河山,任君驰骋。

又怎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困于庙堂,大权在握,谋夺人心?

彷佛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愿想被人毫不留情的剖开窥探,他索性放纵自己去回想那十九岁时的轻狂岁月。

他眼中是亘古冻冰不融,她眸中是千万火焰燎然。

二人账中对峙,敌不动,我不动。

但彼此都心知肚明,此生若非为友,必然死敌。


“江山美人,古来难全。”宇文霖见宇文护默默不言,心下一松,已知晓他不过回忆往昔岁月,略有所怅,到底心有不忍,复坚持开口,“你若摒了不甘之心,不再去肖想那江山大位如何,如我般心中仅存一情,携独孤氏隐于一处,倒也罢了。可你若还对这千里江山,万里风光心存不舍,就该知道,大丈夫在世需有所取舍。更何况,以独孤氏之慧,助你谋取这大周河山,或许轻而易举。然,二百年乱世之象终要归于一朝。以你的性子,卧榻之畔又怎容他人鼾睡?古语云,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后闱女儿家心思纵使再筹谋得当,又怎比十七岁素衣白马歼敌千里,坐镇一方十年不谪的一代英豪?”


“云南穆府,如雷贯耳。梁帝又怎能舍麾下如此大将嫁于别国?”


“萧选累于权衡,终其一生也未能勘破此道。”宇文霖冷冷一笑,偏又引得自己咳的更狠,“当年对我与莅阳如此,不想今日待霓凰郡主亦是如斯。他自知自己时日无多,萧景琰又断然不会听他所设的分权衡量之局,以江山计,他又如何能坐看兵戾天下的十数万穆家铁骑掌握在一个总要嫁作人妇的女人手里?”


“为保萧室皇族安稳,梁帝不可能将她嫁入皇族。纵观诸国,我宇文家当年为前朝征南梁日久,可谓与穆家军不共戴天。。。”宇文护摇头浅笑,露出两颗与他身份极为不相称的虎牙来,“以霓凰郡主身世背景,唯有聘之为后,方能彰其身份。可此时偏偏嫁与一代权臣,若说此人没有不臣之心,那才是天大的笑话。此一箭双雕,既可永绝南梁军中祸患,又使我大周君臣离心,果真好计!”


“你们到底都看错了穆霓凰。”宇文霖摩挲着那方已有些变色的药碗,似是在与爱人十指相扣,指尖的温度与冰凉的瓷料慢慢融合,交汇“那丫头与莅阳一样的个性,哪里是池中之物。若是她愿意,为皇为帝都是做得到的,何需计较什么皇后之位?”


“怕只怕,她若真的嫁与萧景琰成了梁后,不出半个甲子,天下必全然姓‘萧’,哪里还轮得到你我叔侄二人下这局天下之棋?”


十一年前不过匆匆一晤,有些事却是不在预料当中的再难相忘,比如说,穆霓凰那双明亮而坚定的眼,足以让人相信她有能力焚天灭地。


“莅阳公主这只并蒂梅的收口碗寓意真是不错,阿叔可否为阿护新婚也备上一套?”他思绪飘远,自甘沉溺于往事之中,只听自己如是说。


评论(21)

热度(192)

  1. 共2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