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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成双夫妇|李承泽X牧云严霜】快平生

楔子

 

夜,初夏。

半轮霜月初升,海岛玉轮转腾。

 

月下,天拓海日复一日,年又一年地咆哮着,永不知疲倦地击打着岸崖。

 

岸崖之上,有篝火正燃,有人影绰约。

 

影影瞳瞳间,人声未扬,却有琴音。

 

有心人倾耳细听,弹者,奏的乃是明帝庄敬太子牧云陆所作的一首挽歌。

 

弦月,哀歌。

一番凄清景象,惹人泪垂。

 

未待片晌。

赏琴者数观弹琴者,弹琴者停。

以目注之。

弹琴者观身侧人,身侧人起。

以步雀之。

身侧人近作画者,作画者止。

 

作画者复观赏琴者。

见赏琴者低头逗弄怀中初醒婴孩,久而无言。

 

四下里,一时间,唯海浪声涌。

火光里,相对时,唯呼吸声起。

 

几人相顾无言,亦未有动作,仿若时间凝结于一刻。

万物自然,万法归一。

唯赏琴者口中喉间梦呓般哼唱着不知名的童谣,怀抱间摇晃着那人事未知的婴孩,沉沉睡去。

幼儿面上,笼着一层淡淡清晖,如梦似幻,望不真切。

 

赏琴者怀中动作不变,却断了口中吟唱,轻声出言。

 “数月前,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活在九州之外。”

 

“天下之大,自不止九州之地。”

作画者率先给了回复。

他手中笔墨已停,可目光却并未偏离画板分毫。

 

那画板之上,依稀有了美人轮廓。

 

“因而,我有了个主意,以解众位困顿。”

 

“什么?”

身侧人目光朝赏琴者略微倾斜,顷刻,复如寻常。

他按住腰间佩剑,低沉开口。

 

“将我远嫁。嫁出九州。”

赏琴者不疾不徐,一如叙述梦境,与她丝毫无关。

 

说话间,弹琴者来。

赏琴者止了怀间动作,轻柔地伸出手,将那已然熟睡的婴孩递与正至身前的弹琴者。

 

而后,静默一笑。

 

“羽族风婷畅,自被逐后,游历四海。言说潍海出海,不过数月,可达外州。外州分多国,其间最强大者,名为大庆。未平皇帝辍朝已久,上个月,臣已自作主张,请了陛下旨意,向那大庆,递了和亲婚书。”

 

“靖公主大婚,降于外州。我穆如夫妇真心恭喜。只是不知,牧云主帅都已决心外逃,还如何解我之困。”

 

“我牧云严霜这辈子,刀头舔血,鲜少后悔。若说有悔事,当是那年远走瀚北,致使天启局势大变,武成庄敬二位太子英年早逝,穆如全族被贬殇州,挚友惨死。如今,瀚北八部联合羽族鹤雪更加姬氏诸人意图再围天启,看准的,不就是牧云穆如离心,人族衰微的好时机吗?”

 

言至此处,赏琴者拿出身侧酒袋,灌一口凉酒入喉。

 

“有些事因我而起,便该由我结束。今早,我已把牧云安送与他父亲了。”

 

“牧云严霜,你疯了。你这是打算用你的亲骨肉做棋子?!”

作画者闻言,将一支笔生生折断在手中。

画中那美人,有了轮廓,亦只余轮廓。

 

“也是朔风和叶的亲骨肉。”

那被唤做牧云严霜的女子,拉一拉颈边大氅,复又饮下一口酒。

 

“留一个有着牧云血统的孩子在瀚北。牧云笙,你说,赫兰铁辕可能容得下他?他既容不下硕风和叶唯一的子嗣,那硕风和叶又如何会忍了他?届时,瀚北八部内讧,鹤雪少了强援,便奈何不了穆如的踏火骑。羽族既难成事,不妨拥了风婷畅回来。烧上这么一把火,则羽族可多年不愁;我以外祖穆氏遗产与河洛结盟,少了河洛帮忙,姬氏便再难掀起大波浪来。如此一来,瀚羽姬联盟何愁不破,天启之危又何愁不解?”

 

“为长远计,我远离九州,嫁人生子,硕风和叶入侵中州之心便不会那么疾进了。远行的朔方,一旦失了方向,便会寻找新的方向飞翔。一旦我远走他乡,他便能分出心神来对付赫兰铁辕,培养安儿。因而,安儿,是我送他的礼物,却也是我给他的陷阱。”

 

牧云严霜灌下酒壶中的最后一口酒。

她斜斜躺在冰冷的地上,望着头上冰凉的月,摸了摸身上的银色铠甲。

 

天让她姓牧云。

天让她的孩子有了牧云血脉。

所作所为,哪里还能随心所欲。

 

九州风云起,天下未平。

许多事因她而起,未必能因她而终。

却并不妨她在此间搅弄风云,算计人心,欲复其仇。

 

“你们看。天拓的月多亮啊。我们在此赏琴观月,好不快活。可谁又知道,溟朦冰湖的月,其实也是这般亮呢。”

 

她一句话,说进所有人心底。

乱世已起,再无安平。

 

天拓海峡,九州大势,尽在手中的四个人唯余沉默。

 

隔海之外的庆国,却又是另一翻光景。

 

“早些时候父皇召见,言说海外之地欲嫁公主来我庆国,你怎么看?”

李承泽蹲在自家府院软垫之上,抱臂看着对面葡萄吃的香甜的范闲,挑眉发问。

 

“那还能怎么看啊。人都嫁公主过来了,要不陛下娶了,要不就是殿下您了。”

范闲擦擦手,腮帮子鼓鼓地,嘟哝随意道。

 

“哦?”

他换了一边蹲,以手支颐,笑道,“何以见得?”

 

“殿下你这不是有意逗我嘛。”

范闲招招手,示意静立一旁的谢必安上前。

“顺丰。。。啊。。。不。。。谢侠客,劳烦您再拿点葡萄来。”

 

谢必安气结,正要发作,却被李承泽招手制止,调离当场。

 

范闲见他走出些距离,方才颇有些乏味地拖长了声音。

“除去陛下不表,三皇子尚且年幼。成年皇子中,大皇子本就领兵在外,若再给他难以探究实力的海外岳家,难说会否有不臣之心;太子已在高位,太子妃出身高贵,也已正位东宫数载,此时换人,不仅助长了太子势力,亦难免凉了老臣之心。这样亏本的买卖,陛下怎么会做。那算来算去,就只能算在陛下有意提携的殿下头上了。”

 

李承泽点点头,继续发问,“那你说这公主,本王该不该娶?”

 

新葡萄上了桌。

范闲囫囵吞下几个。

 

“那可就得殿下自己把握了。这可是把双刃剑,用好了,威力巨大;用不好了,那可就得平白遭人猜忌。先不说这个,那公主相貌如何?”

 

“相貌如何。。。画像倒还未见。不过名字听来倒是别致,唤做牧云严霜。”

 

“咳。。。”

范闲一颗葡萄卡在喉咙里,许久没喘过来气。

 

半晌,他方满脸通红地惊问,

“若是殿下见到了公主,能否帮范某问她个问题?”

 

“诗仙请讲。”

 

“今年江南和今何在打完孩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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