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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 x 霓凰】吹梦到西洲·终章·下篇

感觉我今天真的不在写虐的状态啊…

自己都给自己挖的什么坑😂

不管挑哪个更都是虐. 扎心…

————————我是凌乱的分界线————————

未到千般恨不消

一阵响亮的啼哭疾风骤雨般的来,天边正是云翻幕卷之时。
持续了半月之余的绵密秋雨终于消下,天幕拉开一道暗蓝光影。
尽头的月将圆未圆,朦胧间有层叠而过还未来得及消散的云,以及其旁一颗明亮闪烁的星。

瑞王爷与东宫主明明隔了一廊之地,却在此时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彼此——一个老泪纵横并一个眉眼带笑。

无他,有人扼叹一个生命即将逝去,便有人庆幸一个生命刚刚来到。

一身血污的蔺晨再无半分潇洒快意,额间的碎发被汗水粘腻在皮肤上,修长而有力的双手上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孩,好不狼狈。

他愣怔地盯着那小小的躯体看,似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弱小却强大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双手间跳动着。

没等他回身,另一只苍白的手已经伸到了蔺晨面前。
那只是一只手。
可没有半分的颤动。
那只手的主人托过婴孩雪白的颈,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贴面相亲,边慢慢地摇晃着,边向婴孩的母亲靠拢。

“霓凰,这是。。。”他音量虽不高,偏透着不可掩盖的欣喜,“这是我们的阿璞呢。”

一句话,用尽了所有的心力。

萧景瑜不知此生他竟还有机会唤一唤心爱人的名字,见一见自己美梦中的孩子。

“是呢,是我们的阿璞呢。”塌上的人笑着,似乎又回到了少女时代,“来,让娘亲看看,”她伸出双手体贴而缓慢地从男人肩上接过那个孩子,“老天还真是不公平,我们阿璞长的像她爹爹的多一点。”

萧景瑜不知是被穆霓凰的语气逗乐,还是被抓了他手指的萧璞取笑,低低笑出了声。
他像是怕惊扰了她们母女二人一般,低头悄声地同她们说笑着。
他缠绵在穆霓凰的鬓角额间,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说着,“夫人辛苦。”

东宫的青纱帐慢摇摇曳曳。
菡萏的秀样飘飘摇摇,一如多年夏日的那池娇羞粉荷,花不招摇,自待人来。

蔺晨的一双眼放在那帐子上,经年不退的爱恨情仇似乎都随着那美景呢喃消弭于无形。

贵卦凶象。
他一口气不敢尽叹,恐惊梦中人。
然蔺晨又怎知,纵一卦算尽,到底天道无常。

他观彼为梦中人,殊不知人看他亦如画中仙。
天下之子,岂是一卦可透。
当然,这是后话。

暮秋晴朗,诗情碧霄。
阔别殿堂已一年之久的大梁君臣再次于大殿之上相见。
与常有别的,不过是他们一向阴冷沉郁的帝王手中抱了一个睡熟的婴儿,连带着他自己眉眼间都多了些可亲可近,正当宜时的光彩来。

改元,册封,赐邑,大赦。

满朝文武张目结舌地看自家帝王几套圣旨行云流水地搬下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算是把他唯一在世的小公主从出生到出降都算计周全,打点妥当,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他们便确定那个生杀予夺,筹划人心的帝王是真真正正坐在了这朝堂之上。

他所有表面上的和蔼可亲不过都是对着怀中那一个尚未睁开眼睛的小人儿而已,与其他人都只是假面。
当然,不会有心细的文官错过公主身上那一块襁褓——那分明,是那冷血帝王的龙袍一角。


盛宠已不足以形容一个帝王对一个盼望多时的子嗣的爱溺;
老史官上了年纪,拍一拍光亮的脑门,不停地嘟囔着,史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沿着长长的阶梯下去,一不小心,便栽了一个跟头;
后辈的史官忙去搀扶,可老头瞬间精神慑硕,挥一挥手,径自踉跄两步站了起来,转道,“福泽深厚。”

萧景瑜十二道玉冕未摘,玄色重衣未脱,偏要腻在穆霓凰身旁,同她絮叨一个摔倒了的老御使,“你猜他明日上奏会说什么?到底是说我荒唐,还是上天福泽深厚?”
“阿璞还小,这些恩赏只怕压不住,六哥不如就此罢手吧。开地建府不如先缓上一缓,女孩子家,总归不是什么着急的诗情。”

“我们的孩子,有什么压不住的。我有的,都是她的。”他透过那一道道冕珠望向她,近在咫尺,又像水中望月。

萧璞小手一打,撞的冕珠叮当,乱了萧景瑜的目光。
他下意识地就向萧璞望一望,那小人儿珍珠般的瞳子,和穆霓凰一双眼毫无二致。
萧景瑜把下颌放在穆霓凰扣在榻边的手上,任由萧璞一只小手握着他的小指,而他的食指对上了穆霓凰的食指。

他爱的人还像个刚嫁人的新妇般叙叙着,可他却再也听不到了,那似乎是,“反正你还要看着阿璞嫁作人妇呢。”

呵,明明她还没从为人新妇的雀跃劲儿里过来呢。

庐山烟雨浙江潮,那些年少时候相约要看的风景,相诺要携手一生的人,终于也随烟雨也随潮,逝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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